第(2/3)页 萧正德看他神色是信了,又试探着问道,“殿下真没想过和亲吗?” 萧纲一顿,止步抬头看着萧正德。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古松林里。天气瞬息万变,已不是刚才晴空万里时,乌云密布,像是要下雨。 “郡王是什么意思?”萧纲不解地问道。 萧正德看萧纲是真不明白,暗笑这个太子心直,凑上前几步,拉近了距离,亲密间低语道,“若是真心为大梁想,为公主想,当把公主嫁于侯景。” “为何?!”萧纲一惊,神色一变。第一感觉,把自己女儿嫁给侯景,他心里还是相当意外,想都没想过。 “高澄小儿心思摇摆不定,未必心里只有太子殿下。不如濮阳公,明大义,心里最重君臣之道,又真心仰慕太子。”萧正德为萧纲做剖析。这话偏偏听到了萧纲心坎儿里,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。 萧正德接着又道,“高澄小儿不重情义,就算把公主嫁给他,他也未必就能专宠公主,言听计从。如果嫁给濮阳公,必定能立公主为嫡夫人,专宠公主,只听公主的。那时濮阳公就成了大梁外援……不不……是太子殿下的外援。” 其实萧正德话里的意思就是,高澄是不好被控制的男人,侯景就是好控制的男人。侯景也是在大梁颇有威名的北朝将军,况且他在北朝的地位也是仅次于大丞相高欢。 萧正德看着太子萧纲的神色,显然是已经动心。 “看看再说吧。”萧纲忽然慢吞吞回了他一句,算是婉拒了。因为无论如何,想到要把自己女儿嫁给侯景,他都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决定。况且将来局势不明,谁知道侯景在大魏又会是什么前途呢? 雨终于下起来了。倾盆大雨把黑龙湖行宫里的花草都洗濯得干净又艳丽。溧阳公主萧琼琚所居的楼阁飞檐卷翘,曲线玲珑,在一片修竹的掩映中灵动欲飞一般。 雨势渐小时添了微风,吹得檐角上的铜铃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太孙萧大器被几个宦者前呼后拥地簇拥着从楼阁里出来,在斜风细雨中前行。一直到这一行人走远了,他的父亲太子萧纲才慢慢地向着这楼阁走来,他身后只跟着一个给他撑伞的人。 溧阳公主其实没生什么病,都是心里郁积所至。她的弟弟太孙萧大器来探望过后,她心里倒是舒服了些,毕竟有人闲聊可以分散注意力。忽然又听到叩门声,还以为是弟弟有什么事又去而复返了。没想到是父亲太子殿下不知怎么竟然来了。 见父亲衣着闲散,又是走来的,连衣袍下摆都被雨水沾湿了,那肯定不是为了探病才这么急着来的。 宫婢、宦官们也都是聪明人,一起退了出去。 只剩下父女二人对坐。 阴雨天,虽是夏日,这屋子里也有些阴冷,潮湿是江南气候免不了的。因为没有日光照耀,虽然这屋子在楼阁的二层,但还是光线暗淡。 “父亲怎么召见起侯景来了?”溧阳公主显然是不满。她对侯景从来没好感,以前见过面,觉得他那双眼睛总是锐利逼人,像是带着恨意,让她觉得害怕。现在虽然谈不到怕,但还是对这个人特别没有好感。 “看来尔甚是不喜欢此人。尔以为高澄又如何?”萧纲看女儿并没有什么病容。 “父亲问的甚是奇怪。”萧琼琚心里一惊,“高澄也好,侯景也好,不过都是北朝皇帝遣来出使的,与大梁又有何干?与父亲又有何干?何必要细究其人?” 第(2/3)页